章四九 父子斗法
钱唯物脸气成绛红色,似乎要生吞活剥什么一般。
“逆子,酒饮得连为老夫都不认了?”
“啊,该死的钱安,掐我作甚!”
钱少卿大叫一声,刚刚还沉浸在酒国的他疼的龇牙咧嘴,才睁开眼好好看看四周。不看不要紧,一看,魂飞天外,吓得扑通一声,跪在地上,酒醒大半。
撒酒疯撒到老子头上,古往今来也没几个。
是夜,钱少卿在下人搀扶下进府,大门自是不敢走,悄悄溜侧门,绕中庭,过月亮门进入后宅时被人拦住去路。
拦住钱少卿的不是别人,正是其父——德庆军节度使,钱唯物,亦是钱家当代家主。
当年钱唯物父奉其母鲁国大长公主之命,随侍赵构,扈从车驾南渡,因而再兴钱氏。
不夸张的说,钱唯物若跺跺脚,整个临安恐怕都要抖三抖,尽管他在勋贵之中风头正劲,却唯独对幼子毫无办法。
看到钱少卿烂醉如泥,气不打一处来,自己谨小慎微,恪守祖训半生,造的什么孽,生这么个儿子。
其实钱少卿喝的并不多,四人分两斤,不过半斤白酒。
但是白兰醉四十度,他酒量也就在黄酒上显现些,如此大量酒精摄入,已然烂醉如泥。
一声怒喝。
“孽畜!跪下!”
“何人在聒噪,反了你不是,还不给我捶捶背!”
随行下人脸都吓得绿了,大气不敢喘。
也是酒壮怂人胆,平日里钱四郎看见他爹,跟耗子见猫般,哪有现在风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