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二章

“公子，让我留步，所为何事？”她开口，嘴角妩媚勾起，今日只是想来闹左燕点事儿，不曾想，尽然启蒙也会在，而且启蒙的这个角度，看不到左燕的包间，柳芸菲心底，泛起了一个促狭的念头。

“姑娘舞姿倾城，在下斗胆，可否请姑娘再舞一曲？”启蒙请道。

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要付诸东流了，莲姨忽而上前，一把揽住了柳芸菲的去路，谄笑着道：“紫薇姑娘，你看能不能再下去，跳一曲，这多跳一曲的银两，我会付给你的。”

“呵！”柳芸菲轻笑，“你觉得，我很缺钱？”

“不，不是，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，只是你看，你舞姿优美，长相又甜美的，把楼下的那群男人迷的七荤八素，你这不下去给他们再跳上一曲，我都怕我这屋顶给他们揭翻了，你不知道，这些人中，不乏达官显贵，我得罪不起，就当姑娘行行好，帮帮我。”

利诱不成，就开始装可怜，倒果真是个演戏的好料子。

“他们要揭的，是你的屋顶，不是我的，好了，不要挡着路，我上去换衣服了。”

舞蹈收尾之时，柳芸菲来了个大下腰，一条腿，则是架到了另一条腿上，裙裾滑落，露出她逛街的小腿，粉白的大腿。

在场的男人，无不吞咽了口水，瞪到了眼睛，都朝着那大腿深处望去，无奈那裙子，就是吊着人的胃口，滑到了一定的程度，便不再往上去。

左燕看着那逛街迷人的长腿，嘴角的笑意，开始有些收敛，眼底里，也泛起了几分吃味。

这所有的表情变化，都被下着腰，仰着头的柳芸菲尽收眼底，菲薄的唇畔，绽放了一个得逞的笑容。

乐音到了最后收尾，她也缓缓起了身，丫鬟们已经把周围的蜡烛都重新给点燃了起来，大厅里，恢复了一片灯火通明。

“滋味姑娘留步！”门口陡然响起的声音，倒是让柳芸菲停下了脚步，不是因为那人的声音宏远嘹亮，而是因为，那人的声音里，透着十分的熟悉。

柳芸菲转过了头，一眼望去，居然是：启蒙。

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？柳芸菲皱眉。

旋即冷嘲的想到，莫不是，他也有这种生理需要，在男人身下，他只能成为承受的那个，而不能成为享受的那个，所以也要到这种地方来享受一番？

今日的他，穿着十分的低调，看上去，粗布长衫，面色白净，更像个文弱书生，烛光尽熄，他往人后一站，确实也很难发现。

柳芸菲要钓的人，看来已经上了钩，她连脚步都没有多留一瞬，便下了舞台，表情漠然的往二楼去，将男人们的喝彩欢呼声，当做了空气，置若罔闻。

这股子清高和冰冷，却偏生更是招了男人的欢心，见柳芸菲不理会人，便纷纷看向了老鸨。

“莲姨，让紫薇姑娘，再多送上一曲舞吧，我们愿意掏钱。”

“是啊，我们愿意掏双份儿的钱。”启口说话的，无非都是些公子哥儿。

钱，莲姨自然是喜欢，但是却是只能听着看着，却是赚不到啊。